龙飞云很不客气的推门进去,包间里面一阵喧哗,很多人席地而坐,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部焦距在了龙飞云的脸上,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人,带着点玩笑道:“飞云,你可是来晚了,哪里有客人等主人的道理!”

说着话,那人偏着头,不断的望自己的酒杯中斟酒,又一脸谄媚的朝着坐在他对面的俊逸男子酒杯中斟酒,然后仰起头道:“你这个了龙组的大组长,是不是要先自罚三杯啊!要不然我们可是不同意的!”

“对,对,我们不同意!”包间里面一阵喧闹开始了。龙飞云的脸色依旧惨白,有些尴尬,没有搭话。只是看着俊逸的男子,眼中些许愤怒。龙组九人,鱼贯而入,不过这包间也确实大,没有一丝一毫的拥挤。

房间内,木制的地板,散发着一股子檀香木的味道,整个房间典雅不俗气,大方不小气。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猛然的抽搐了一下鼻尖,俊逸男子带着一丝冷意道:“龙飞云,你受伤了,谁伤了你?”

龙飞云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理会众人的惊讶,道:“煜阳,出事情了。那个家伙完全复苏了,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而且他十八个兄弟也都出来了,前段时间我和他手下一个兄弟交手,三招就被打伤了,这件事情。。。。。。。。。”

和龙飞云说话的俊逸男子自然是陈煜阳,他今天接到龙飞云火急火燎的传信就赶过来了。不过让龙飞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带了好多人来,张浩他们家两口子,萧肖家两口子,还有计无双也来了,诸葛青青也跟来了。

所以一时间,龙飞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不过没等他说完,陈煜阳就摆手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也算那家伙命大,关了这么多年了,戾气分毫不减,龙白那个老家伙还有轩辕刚做什么去了?”

陈煜阳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嘴巴,咀嚼着诸葛青青细心剥去皮,踢掉经的甜橘,满脸微笑,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样夫唱妇随的场景,果真是羡煞帮人,要是平常时候,龙飞云一定会上去调戏两句,但是现在他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龙飞云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墙壁上的图画,道:“他们都去和那家伙较量过,不过加上轩辕剑,也不是对手。那家伙太强大了,五大长老,已经死了三个,如今已经毫无办法了!所以。。。。。。。。”

不等龙飞云将话说完,陈煜阳一只手捧着酒杯,一只手在乖巧的端坐于他身边的诸葛青青的细嫩的手臂上摸索了一下,脸上神色一动,眼中金光闪耀,一股子强大的气息传承过来,直面扑向龙飞云,接近着巨大的吸附力量将龙飞云的身体从隔空数米的地方平行划过,来到了陈煜阳的面前。

这一手确实震撼,本来龙组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们依旧是不怎么服气陈煜阳,但是今天看到自己的组长,神话一样的男人就这样被这个年轻人给吸了过去,心中有气震动,脸上的骄傲神色慢慢暗淡下来。

陈煜阳一只手搭在龙飞云的脉搏之上,一只手依旧端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面八二年份的红酒不断划过,颜色无比的艳红,好像是鲜血一般,剔透,却又让人摸不着光泽,浓郁的酒香不断涌动出来,扑散在龙飞云的脸上。

“还好,还好!”陈煜阳笑了一声,将手臂抬了起来,道:“还好你小子有我给你的药,要不然一身修为尽散不会,搞不好终生就是植物人。”

看到陈煜阳此刻还有心情说笑,龙飞云脸色立刻沉静了下来,面露冷光道:“煜阳,此事非同儿戏,一定,一定要在他成形之前灭掉他。要不然华夏大地贻害无穷,如今也只有你有这样的手段了!要赶紧,赶紧!”

陈煜阳依旧不动神色。他自然知道龙飞云在急切一些什么,魔神蚩尤,那是如此好对付的吗?最近那家伙的动态陈煜阳也清楚,如今动手,他还能够死死地压制住蚩尤,将他再次封印起来,但是斩出善尸之后陈煜阳改变了想法。

离天道更进一步,那自然感悟就更多一些。巫妖两族生死大仇,哪里是如此简单就能够解决的,这次将蚩尤封印起来,却消灭不掉,那数千年之后,他依旧会出来。而且自己也会平白的失去一次契机。

和蚩尤之战,似乎并不是那边简单的。陈煜阳曾经缓缓的梳理天机,从中得到一些东西。自己成道的根本还在巫族身上,巫族不灭,那就会占去自己应有的气运,成道之路艰难,所以他很期待着和蚩尤全力一战,到时候必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龙飞云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笑而不语,急道:“煜阳,这不是赌气,也不是闹着玩的,一旦他成长起来,恢复到当年的水平,那就难以应付了!大巫,那是大巫啊!仅次于祖巫的存在!”

陈煜阳笑着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不过不是现在!大巫?”他冷笑了一声心道:如果只是一个大巫,那就好办了。以自己准圣至尊要想封印一个大巫,再容易不过了,可惜了,蚩尤不仅仅是一个大巫,而且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大巫。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和妖族的三百六十五周天星斗大阵并成为洪荒世界两大终极阵法,一旦被蚩尤施展出来,那效果到底能够达到如何一种毁天灭地的程度,那就很难说了。这不禁让陈煜阳陷入了一种沉思当中。

不过一边的诸葛青青比陈煜阳更加紧张,她是超自然者,她知道一些事情。所以紧紧的捏着陈煜阳的大手,却依旧没有说话。而张浩,计无双,萧肖也自顾自的喝酒,对于这种他们不理解的层面,他们也不想多说话,所以整个包厢里面开始进入到了一种空前的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