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调令再三下达到江南军区,连莫少华都有些扛不住了,天天打电话问陈煜阳有没有回京都呢,陈煜阳却不着急,一直悠闲悠闲的待在尚海,因为这个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柳明传看起来是一个很不识趣的人,所以陈煜阳准备将他玩死,然后将尚海的钉子全数拔掉,然后再返回京都。

他还想留在这里看一看,上面下来的中纪委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虽然二号已经提前给他打过招呼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看一看才比较方便,毕竟眼见为实,他想看看这个刚刚出任的九号,到底有个什么心思,或者说,中纪委到底还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边中纪委在动,那边六处也在动,不过两方面没有什么交接,而查的事情也互不相干。中纪委正在查陈煜阳的贪污腐败问题,而国安六处却是下了狠手,正在查九号家中的那些小子们的命案问题。

国安六处这种最神秘,最恐怖的组织一旦全力运作起来,那是谁也挡不住的。就算没有事情也能够给你弄出一点事情来。

不过说来滑稽,正巧,此刻六处要接手尚海刺杀的忍者,张浩却很不在意的将这些忍者刺客交给了下面,交给了处于日本国的钉子们,而自己却将九号的家中查了一个底掉,似乎他更喜欢做这种事情,而且乐此不疲。

此时此刻,京都之中最为黑暗的组织之中,张浩依旧懒洋洋的坐在张瀚海留下的那张虎皮椅子之上,捧着茶杯,悠闲的喝茶,他这种作风,和张瀚海殚精竭虑的作风完全不一样,好像是在享受生活一样。

安静的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中央警卫的军装,看起来很精神,只是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面,显得有些诡秘了。中将的军衔在他的肩膀上熠熠生辉,说不出的灵动,眼眸不住的盯着那张张瀚海留下来的黑布,翘起嘴巴,笑道:“浩子,你又不是叔,你装什么深沉啊!真以为将自己放在这块黑布后面就能够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吗?”

张浩脸上依旧是笑意,笑得很灿烂,和这里的环境根本就不协调,他的笑声越发的大了起来,指着那张黑色的窗帘,道:“这只是一种职业习惯而已!我并不想遮蔽所有人的目光,只有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而已。为了自己,也为了阳子哥!”

计无双楞了一下神,笑了,对于张浩的手段他并没有半点想要阻止的意思,毕竟他也是京都军区大院出来的,对于陈煜阳,小时候那种深深的忌惮畏惧,还有崇拜,已经印刻在他心中,就算他现在已经身为中央警卫的总指挥,也不能例外。

不过既然上面的人不想让张浩继续动下去了,那自然要提醒一二,毕竟张浩不是张瀚海,有些事情不能做过界。所以他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浩子,这件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太多的说话,但是一号的意思很明白,让你松手!”

“松手?”张浩冷意的笑了起来,道:“他们既然敢查我阳子哥,那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手。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依旧是在做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同样给一些人提一个醒,不要将自己放得太高了,想踩着阳子哥上位,那是很愚蠢的做法!”

要是九号听见这话,估摸着脸上的神情会相当精彩,他哪里敢动陈煜阳啊,要不是上面吩咐下来走个过场,他才不想去惹这样一位军中大佬呢?这种做法无疑是笨蛋的做法,但是九号却也是不得已。

计无双有些无奈了,不过他暗自也的赞同张浩如此做法的,毕竟他们是一个小集团,是一个利益整体,所以必须要有这种反击的行为,要不然,陈煜阳一旦倒下,那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计无双比张浩要谋略有加,要不然,他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小诸葛。

沉默了一下,有些迷离的说道:“没有人能够动阳子哥!”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是一种信心,是一种无坚不破的信心,对于陈煜阳的信心,来至于这些年的相处,这些年陈煜阳散发出来的手段,这句话也话中有话的劝慰张浩,先停手,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张浩却苦笑的摇头道:“无双,有些事情现在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如今的六处,已经有太多太多阳子哥的人了,不仅仅六处,就是整个京都,就算是中南海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人。你的中央警卫,真正能够听你调动的还有多少?”

这一问,才是问题的关键,张浩又何尝不知道,陈煜阳的手段,对付这种事情很简单,但是他此时此刻不得不作出这样一个姿态,表明自己的立场,要不然,事情到底会怎么样发展下去,那就很难说了。

“我亲自主持,至少还能有些控制,要是我不动,那那些逍遥门的人,他们自然会动。而且九号的结果会很凄惨,所以,我必须亲自出手管理这件事情。”张浩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他的想多了,逍遥门,在没有接到陈煜阳的令箭的时候,是不可能自己动手的。

计无双也有些无奈,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张浩说的是真的,自己手中的中央警卫,虽然说只有两个团的编制,但是这里面都是从军队中提拔出来的好手,经过训练成为中央警卫。

但是如今的陈煜阳是军中第一人,他到底在这方面做了多少手脚,那谁也不知道。到底这些中央警卫之中被他安插了多少人,他也不清楚。如今的中南海安全,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不禁有些荒唐和玩笑。

“阳子哥的成长已经到了一种不可磨灭的程度了,我真的越来越佩服我们家老爷子的眼力了,当时,阳子哥还十七岁,他们怎么就知道今后的天下会是他的呢?”计无双有些笑意,不过笑意中却夹杂着苦涩。

张浩的想法和他却不一样,他有些得意道:“至少我们都是跟着阳子哥,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敌人,这一点我已经倍感欣慰了。”

“确实如此,我真的很难想象这辈子如果和他站在对立面,那是什么感觉?一定很悲惨吧!”

张浩眼睛开始眯起来了,好像弯月一般,脸上的笑意开始慢慢的抹平,怔神了良久才道:“白景琦如何,当年也是和我叔叔一样的京都太子。如今还不是要和阳子哥媾和。”他脸上难得出现一种轻蔑的笑意道:“永远不能站着阳子哥对面,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