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阳这个人,并比喜欢呼啦啦的一帮子人,讲排场,讲这个讲那个。所以他此刻依旧是一身黑色的军装,精神无比,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却透露出深邃如大海的意思,身后只是跟着两个警卫而已。

面对着军区外面这人山人海,陈煜阳心中虽然不是很愉快,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阳光的笑意。其实,军区外面的人流正在以一种速度慢慢增加,而且是一种人眼睛能够看得见的速度在增加。

千人的队伍中,有百姓,有记者,有媒体,还有外国媒体。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百姓脸上欣喜,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旗帜,旗帜上的大字闪着金光,有的上面写着军中神话,有的写着华夏战神,有的写着为国为民,反正什么样子的旌旗都有。

这让陈煜阳看了一阵感动。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从人群中挤出一位老者,老者脸上都是汗水,不过眉宇之间却有些幸福,甚至于兴奋激动的笑意,道:“陈将军,我是来自于南海的渔民,南海的人们都惦念着陈将军,所以让老头子作为代表前往江南,给陈将军行礼。”

说话,老人对着陈煜阳深深一躬,陈煜阳连忙上前,扶住老人,道:“老人家,这怎么使得啊!”

老人却倔强的要将这一礼送给陈煜阳,道:“陈将军,这是我们南海渔民的心意,请陈将军能够笑纳。我们南海渔民多少年了,靠着打渔为生,近些时候,那些该死的小日本不断的骚扰南海,我南海渔民已经有近百人丧生,如今陈将军毅然出兵,灭了小日本的舰队,让我们这些南海渔民能够安心的生活,我们无以为报。”

说着老人含着泪水,从自己身边的口袋里面掏出一方汤碗,双手有些颤抖,激动道:“这些天,南海的渔民们已经多少天没有揭开锅了,这是老头子临行前,大伙儿从家里面挤出来来的小鱼儿,每家一条,熬成的烫,感谢陈将军在再生之恩,希望陈将军不嫌弃。”

老人家打开汤碗,里面的鲜美的鱼汤似乎还冒着热气,还有些温热,陈煜阳这辈子不求名留青史,不求富甲天下,只求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这个滚烫的心,自从严家村那碗冰凉的玉米粥之后,这是陈煜阳再一次接受到这些百姓的奖励。

他很激动,很高兴。一双白皙的手掌接过老人微微颤抖的鱼汤,道:“好,好!”

说着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然后插着嘴角道:“很鲜美,谢谢老人家了!”看着老人家欣慰的表情,陈煜阳旋即道:“老人家,我陈煜阳这辈子不图别的,只想能够为国家做些事情。这碗汤,是南海的乡亲们对我陈煜阳的肯定,我想收藏这个汤碗,不知道老人家有没有意见!”

老人没想到这个如今权势滔天的年轻人居然是如此的和蔼,他不仅仅一口喝光了自己手中的汤,还要收藏这个汤碗,他含着泪光,喉咙哽咽,连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这是我们南海渔民的骄傲!”

将手中的汤碗交给身后的警卫,陈煜阳还小声叮嘱道:“小心一些,别弄坏了!”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却有这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信,同样,前面的浩荡人群也听的清楚。他们心中对于这个年轻的鹰派将领的好感再次上了一个台阶。在他们心中,陈将军永远是九天神祗一样,遥不可及,但是现在,今天看到的情况却让他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们看到了陈煜阳最真诚的表情,最真诚的笑意,尤其是眼角含着的感动的泪光,这让他们更加坚定,陈将军不是神祗,只是一个人,一个好人,因为神是无情的,他不会哭,但是今天陈将军却哭了。

陈煜阳不知道,他这小小的动作,感动了多少人,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终于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还留着一些哽咽和美好的笑意道:“陈将军,我是新华日报的记者,我想询问一下陈将军,对于日本国的战役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陈将军能够赐教?”

陈煜阳一笑,看着天空,此刻的天空正是晴空万里,没有半点阴霾,似乎看了良久,陈煜阳才开口道:“我华夏本来是一个礼仪之邦,并不喜欢战争,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欺凌到我华夏头上的,日本国舰队悍然出现在我过南海之上,我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新华社的记者笑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下什么,陈煜阳今天的回答很简单,但是已经足够了,加之一张如此有价值的照片,回去之后一定是头版头条。所以他不在出来提问。

到是一个外国记者站了出来,道:“陈将军,你们华夏的军力已经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程度,一夜之间就俘虏了日本国的海军舰队,而且没有听见一丝一毫的火炮声响和战斗的轨迹,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煜阳立刻道:“您是英伦的记者吧?”

外国记者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陈煜阳笑了一声道:“如果我想阁下,你们英伦的海军配备,请问阁下能够回答我吗?”不等外国记者说话,陈煜阳接着说道:“这属于军事秘密,所以我只能抱歉的说一声,无可奉告!”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位外国记者吃瘪之后,要悻悻的回去了,但是没想到他的脸皮相当厚,笑道:“那陈将军,请问一下,传说华夏有一支最为恐怖的军队叫做天军,这次对于日本国的行动是天军主持的吗?”

陈煜阳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天军!”

记者阴森的笑了一下,心道:你还不上我的圈套。于是再次问道:“传说天军只听陈将军是调动,华夏国的一切势力都无法调动天军,请问陈将军是这样子的吗?如果是,那天军是陈将军的私人部队吗?”

这一问,让陈煜阳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子杀气,他不能说是,说是的话,那就明显是要挑拨自己和上面那些老家伙们的关系,如果说不是的话,那明眼人都知道自己在说谎,所以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