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瀚海这样一位共和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枭雄人物,陈煜阳有这别样的感情,那是一种不单纯的感情,陈煜阳知道,这个中年儒雅的将帅,根本就没有离开六处,而是暗中掌控着六处的一切,要不然初出茅庐的张浩怎么能够这般快的就稳定下六处这个巨无霸一样的组织。

其中张瀚海到底出了多大的力气,陈煜阳不知道,但是六处俨然已经成为了张瀚海的独立王国,他在六处到底暗藏了多少人,这些人到底有如何的作用,陈煜阳更加不了解,不过他知道的是,日本国的事情绝对逃不过这位儒雅男人的眼睛。

他原本来张瀚海这里,一来是为了张浩的婚事,二来就是为了日本国的事情,但是张瀚海似乎有意的在回避这个问题,他和陈煜阳唠嗑,根本就不牵扯任何国家事务,在他看来,陈煜阳只不过是一个可爱的晚辈,仅此而已。

张瀚海没有看法,或者不发表看法,这让陈煜阳十分无奈,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张叔,有件事情我想听听张叔的意思?”

张瀚海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摆手道:“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说,国家机务,我张瀚海不想参加,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直觉。至于更多的,就要靠你自己的领会和处理了,我有心无力了!”

这话已经十分明确了,陈煜阳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瀚海的力量已经扩大到了这种恐怖的程度,要说陈煜阳是用神念在勘测中南海,那张瀚海就更为恐怖,神通在大,那也是神通而已。

张瀚海的一席话,让陈煜阳真正的毛骨悚然了起来,想不到六处在中南海之内也藏着人。

望着陈煜阳那吃惊的表情,张瀚海轻笑了一句道:“六处是一处机密的机构,我经营了二十年,这其中的关窍不是浩子那小子三天五天就能够了解的,等他了解了,我也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张叔~~”陈煜阳很不满,拉长了声音说道。

张瀚海笑了一笑,按住自己的胸膛,再次咳嗽了一声,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说话,张瀚海看着自己这双是无力的手道:“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你也不要安慰我,能活多久,都是命数!”

陈煜阳不言。

张瀚海看着周围的青葱竹枝,笑道:“君子当如竹,有容人之量,却更要有竹节之操守!煜阳,你明白?”

陈煜阳点了点头,张瀚海依旧是忍不住道:“煜阳啊,日本国的天皇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想要做什么,你应该明白,随他去吧!不过暗中观察就好了,你手中力量尽削天下兵威,不用在意,如果他行事太过,那就教训他一下!”

凝望着在风中不断摇摆的竹子,张瀚海再次笑了一声道:“敲打敲打总是好的,日本国的狼子野心到底有多大,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做人,中通外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举重若轻,潇洒如意就行了!”

陈煜阳慢慢的领悟着这位儒将似乎不经意间的话,却让他感慨良多,这就是一个人的出世之道,不温不火,却又能够拿捏关键,这才最重要,举手之间,樯橹灰飞烟灭,谈笑之间,百万雄兵付之一炬,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概,陈煜阳如今还只能得形,不能得神。

张瀚海笑呵呵的望着陈煜阳眉宇之间的愁容道:“好了,煜阳,去吧!身为军委第一人,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能够交给你的,也已经不多了,至于浩子那小子,我也只能在一边看着他了,在六处,能学多少,是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