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听来了兴致,“我也去。”

“不行,县衙得留人看门儿,你不能去。”南风迈步出门。

胖子追了出来,“等等我,我也去,人都走了,留我自己在这儿能干啥呀。”

“看门儿。”南风解下马缰,翻身上马,也不管胖子在后面吆喝,策马西行。

实则他不让胖子去并不是为了留胖子在家看门,而是此事有很大的风险,那狼妖若是得知他们要破坏庙宇,极有可能现身阻止,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胖子不去他就是王,狼妖真要下手他就是目标,胖子去了倒霉的可能就是胖子了。

南风会骑马,却不喜欢骑马,他现在有升玄修为,跑的比马快,马必须在路上跑,他能草上飞,可以翻山越岭走直线。

跑到城门口,南风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了守城兵卒,他把马骑出来是担心留在县衙胖子会骑马追赶。

天黑之前,南风回到了山脚下,天寻子见他回返,立刻迎了上来,“大人急切往返,意欲何为?”

“明天你就知道了。”南风很是饥渴,走到马车前,拿了干粮来吃。

天寻子虽然纳闷儿,却也能忍住不问,不过他根据南风神情猜到南风可能要冲那处破庙下手,但究竟如何下手,他无从猜测。

众人出发时带了不少干粮,吃过干粮天也黑了,点上篝火,露宿野外。

二更不过,张忠带了县衙官兵赶到,除狱卒之外的所有官兵衙役全部来到,沿途张忠还召集了不少乡勇,人数当在五百以上。

南风没有急于动手,命众人就地休息,等天亮之后与民夫一起进山。

露宿就得生火,这么多人生了数十堆篝火,火光照亮半边天。

“大人,咱们究竟要做什么?”张忠疑惑追问,他自然不相信南风是真的要进山剿匪,一来山里土匪在南风上任之初就剿干净了,二来剿匪都得隐藏身形,突袭围剿,似众人这般大张旗鼓,别说土匪了,附近的兔子都被吓跑了。

南风尚未答话,一名老兵自远处走了过来,径直走向二人。

“老齐,有事儿?”张忠歪头询问。

“我有要事与你家大人说,请你回避一下。”老兵答道。

这老兵是张忠的部下,这话说的蹊跷,张忠有点听不懂,不过南风听懂了,冲张忠歪了歪头,示意他起身回避。

张忠顶着一头雾水走了,那老兵凑到近处,“大人息怒,白日多有冒犯,老朽向您赔罪了。”

南风阴着脸没吭声儿,本来他只是吓唬这土地,但对方不听吓唬,害得他往复奔走,累的筋疲力尽。

“大人,那狼妖大有来头,我们开罪不起。”土地又道。

“你是来吓唬我的?”南风没好气儿。

土地连连摆手,“岂敢,岂敢,我只是来与大人说明缘由,那庙宇当真动不得,若是毁了那庙宇,狼妖定会发狂行凶。”

南风想了想,说道,“我不与你置气,我只问你,那庙宇是何来历,钟下扣的又是何人,那狼妖为何如此紧张那座庙宇?”

眼见不说不行,土地只能说了,“那庙宇建于汉朝,乃是皇家建造,钟下是一位汉臣的尸首。”

土地说到此处,见南风无有反应,只能继续说道,“大人可曾听说过韩信此人?”

南风点了点头,先前那山谷石屋里的灵位写的就是韩老大人,现在看来,那些人应该是韩信的家眷亲属。

这土地公很不干脆,能不说就不说,不得不说就少说,说到此处又没了下文,南风只能追问,“韩信为何被葬在此处?”

“老朽不知。”土地公摇了摇头,“庙宇建造之时老朽尚未受封本方,老朽来时,这庙宇已经在了。”

南风换了个问题,“那处庙宇大门朝北,背靠阴水,这样的格局对尸首有何影响?”

“可封禁魂魄,又可借助阴水遮掩冲天怨戾。”土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