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老胡喝了那回酒以后,这几天喊老周出去喝酒的人就没断过,一个个的,就指着这老抠能酒后吐真言,帮他们也出几个实惠好用的点子。

老周刚好最近也比较闲,没事就去跟他们这些人聚聚,这些家伙小道消息都很灵通,跟他们多多往来也是有些好处。至于点子嘛,那基本就是没有的,毕竟他老周也不是什么点子王,这种事还得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意外倒是出了小小的一件。

这一天下午老周喝得微醺,从镇上一家酒楼出来的时候,差点被迎面开来的一辆三轮摩托车给撞了,倒是没撞着,就是后退躲避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当时就被人送去水牛馆,白老头替他看了看,说是没啥事,然后就忙活自个儿的去了,药酒是医馆里头的学徒给擦的。

肖树林接到电话过来领人的时候,老周还念念叨叨跟他说呢:“你看我这个脚又崴了,将来该不会发展成习惯性。”

“上回崴的不是这只脚。”肖树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中他的苦肉计,就是站在一旁,看着他自己把袜子穿好了,这才把人架到外头那辆皮卡车上,一路开着回到牛王庄。

这一路上老周都没敢吱声,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样儿,肖树林显然是生气了,气他又喝酒,不小心还差点出了意外。这时候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等回到了牛王庄,肖树林倒也没有怎么样他,就是把车子开进四合院,然后放下车窗对陈建华说了一句:“咱仓库里还有多少果酒,一会儿就都卖了吧。”

“……”老周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勉强冲那边一脸茫然的陈管事笑了笑,一笑就是一脸肉疼样儿。

陈建华看了看肖树林,又看了看老周,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不过他就是一个管事的,东家让卖他就卖,于是点头答应道:“行。价格照常是吧?”

“嗯,你看着办就好。”肖树林应了一声,然后就把车子开出了四合院。

等到傍晚的时候,消息就都传开了,关于今天下午老周喝醉酒差点被一个载货的三轮摩托车给撞了的事情,大伙儿也都听说了,也知道他就是扭了脚,没啥大事。

在陈建华宣布今天晚饭后要开仓卖酒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就跟过节似的,把这些家伙给乐的啊,差点就要放鞭炮庆祝了。

“喂,你们说咱老周没事吧?”说话那人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

“没啥事,医馆那边不是说了吗。”

“他知道卖酒的事吧?”

“知道啊,肖树林说要卖酒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坐着呢,那会儿我刚好在院子里。”

“啧啧,估计要肉疼坏了。”

“你们是没看到,肖树林那个脸黑的哟。”

“咱老周该不会被家暴吧?”

“哈哈哈哈!”

“家暴个啥,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够肖树林热身的。”

“你们打算买点啥酒?”

“猪血桃啊,我媳妇最爱喝那个酒。”

“我打算买一坛子枇杷酒。”

“真可惜了,没有枸杞子酒。”

“那个酒都被老周埋在那边果林里头呢,不知道肖树林打不打算挖出来卖。”

“我看我明天还是先别走了,万一还有后续。”

“……”

在溪谷深处的那栋小楼里,老周这会儿已经彻底醒酒了,这时候正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生怕一个弄不好,林子里埋着的那些枸杞子酒就保不住。

吃晚饭的时候,肖树林从四合院那边打了饭菜回来,老周那是给啥吃啥给多少吃多少,简直比他们家东南西北都让人省心。

天黑前,罗老汉和刘春兰过来了一趟,见他没什么事,念叨几句也就走了。

肖老大也打了个电话过来,跟肖树林说,别把那些酒都卖了,给他留点儿,然后肖树林就把他老子的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老周被禁足,猴娃子上学去了,肖树林也不在,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没事干,于是就上彤城论坛逛了逛。

“本人掐指一算,老周你今年跟酒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