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低沉地笑了声,抬起俊脸暗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唇角凉凉掀了掀,“你总能很好的消磨去我的耐心,怎么,现在想跟我说些什么?”

项礼礼回视着他,目光隐隐有着铿挫的力度,“陆衍正,你每次这样对我,我都觉得你很不堪。”

他的心骤然一刺,阴沉了脸松开手来,得了自由的项礼礼轻长地暗舒了口气,这个身体被他留下来的记忆太多,以至于他欺身上来的时候她除了惧怕,便再找不出其他的情绪来了。

乍听项礼礼这么形容他,陆衍正内心怒气翻涌不停,冷冷挑起了眉峰,咬牙切齿逼问道,“不堪?”

这是嫌弃他的意思?

项礼礼今天也是忍到尽头了,干脆冲着他一股气,便竹筒倒豆子般的通通倒了出来,“对!不堪!除了像种,马一样,一生气就过来拖着我上,床之外,你还能好好的跟我讲话吗?我真看不懂你在想什么,陆衍正,我实在不想得罪你,只要你说你要求我就听我就做!”

她自嘲地笑,“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这段婚姻所有的事全凭你来做主,是,想拉着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非要将自己弄得像除了只会在性,事上发,泄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是处的人吗?”

陆衍正气得面色都青了,“项礼礼!谁给你胆子这样跟我说话的?”

她全然不惧怕地抬眸同他对视,“看,陆衍正,除了强迫我之外你还会做什么?”话音一顿未待他回答,项礼礼便紧追着,软了软声音说道,“你说的一个月还没到。”

陆衍正一腔翻滚的情绪骤然冷住,一个月之约?

项礼礼咬咬牙,继续道,“你说的,当一个月平凡的夫妻不吵不闹的,这件事情上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年子祈这么出去在公众被拍下这样的照片。”

“可是……”她眸光劈开了沉沉雾霭落在陆衍正身上,“我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怎么会这样胡乱写的,结果你一开口就是把罪责落到我身上,陆衍正,这不公平。”

他哑然,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什么,难道要说那时候他是怒极了?为什么怒?因为看到那样一个场面的照片?

他该死的在乎所谓的一家三口之称,陆衍正眸间深了深,喉结滚动声音从唇间吐了出来,“那你做到了吗?真正的抛却过往,在这一个月内同我真心相待?”

听到这问话项礼礼同样哑然了,她没做到,没能做到如所说的那样坦诚,在这一个月里面,什么都不去想的去跟陆衍正相处。

她抱着怀疑和猜测的心态,总是在想陆衍正这异于平常的言行举止背后,到底是含蕴了什么意思。

到底是现实温暖还是温情背后的陷阱,她防备也好奇着,始终没有踏出自己心房半步。

争来吵去,除了一场强行未遂的事之外,竟然没落半点有意义事下来。

更像是闹了一出滑稽的笑话一般,两人皆是沉默下来。

揭开了彼此虚伪的一面后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同样的,一个总是借情绪掩饰着自己真正的心思。

他真诚地说抛却所有以往故事,来场夫妻扮演的游戏,这又何尝不是在从中试探着她,试探着项礼礼对自己的心思?

只是见她表面温柔,实际上却是裹足不前,自捆着自己竟是不肯将半分真心交予给他。

陆衍正这才感到了恼火而愤怒,没能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最后来落得她一句,我在意什么?连陆太太这个身份她都不想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