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揭开宋黛身上的白色床单，李毅一边观察着她的脸一边询问。
“刚才你一直在医院，何一诺的表现怎么样？”
“哭得挺伤心的。”工作人员道。
李毅的目光落在宋黛脸上，又挑起她的头发，宋黛的脸上有明显的掌印，一侧的脸也肿着，颈间还有两处淤青，“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除了后背的刀伤，没有什么其他的明显伤口。”
李毅伸过手掌，揭开宋黛身上的床单，将她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注意到她右手上翻起的一块假指甲，他抬手扶住她的手腕，托起宋黛的手掌。
她的一块水晶指甲翻了起来，另外的几个指甲里也有隐约的血迹。
“吩咐尸检人员，把指甲里的血迹做一下DNA分析，与裴溪远的比对一下。”
“好的。”
手下立刻就取出小本子，认真地记录下来。
放下宋黛的右手，李毅继续观察，又提出数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时，来接尸体的车已经赶到，知道尸检报告还需要时间，李毅离开医院，这一次的目的地是案发现场。
因为发生命案，何一诺的这间公寓已经被工作人员完全隔离起来。
李毅赶到的时候，几个留下来取证的手下正坐在走廊里吃晚餐。
“李队，您也来点？”一个手下笑着送过餐盒。
“你们吃吧，我还不饿。”李毅看看开着的门，“有什么发现吗？”
“凶器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我推测应该是裴溪远的，其他的没有什么太多的发现，就是这个……”一个工作人员提起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那些怪异的卡片，“我们不太确定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