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冷小邪双目紧闭,看上去和刚才并没有两样。

纪念抬手揉揉眼睛,再次看向枕上的冷小邪,后者依旧还和刚才一样,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沉睡。

可是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他的声音。

“小邪?”纪念直起身子,凑到冷小邪面前,“刚才是你说话了吗?”

冷小邪没有反应。

难道,是她产生了幻觉?

心中升起来的惊喜瞬间化为悲怆,纪念颓废地坐到他的身侧,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

泪水顺着面颊滑下来,滑过半空,砸在冷小邪的脸上。

冷小邪眉尖一跳,猛地睁开眼睛。

视线及处,只见纪念正在啜泣,鼻尖上一颗眼水欲滴不滴,在窗子里映出来的晨光中,如钻石一样闪亮。

“我不管,总之……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纪念并没有注意到他醒来,只是吸吸鼻子,伸手从他手中拿过那只戒指盒,“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夫妻……你不给我戴,我自己戴!”

说着,她就翻开盒盖,抬手抹一把眼睛,捏住那枚戒指。

一只手掌,纤长白皙的手掌,看上去应该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手掌上却有一层明显的硬茧,还有数伤空疤。

那只手掌缓缓地伸过来,在她面前摊开。

纪念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注视着那只手掌好一会儿。

闭眼,睁开!

那只手掌还在。

她抬起双手来,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闭眼,再次睁开!

那只手掌还在,而且手指还向她轻轻地勾了勾。

心脏急急地跳动起来,纪念小心地伸出手指,将手中的戒指放到那只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