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被皇甫傲抓着胳膊,吓得小脸一白。

“瑾……瑾姨……”

“快说!”

皇甫傲怒吼。

“她……”兰子话没说出来,人已经哭了,“她扩散了!”

“什么?!”皇甫傲脸色巨变,“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一的时候检查出来的。”

十一?

到现在,都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皇甫傲皱着眉,怒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长在营里,除却偶尔过节回来趟,再就是每年元旦时,雷打不动地休一个长假。

上一次回来,还是十一前的事情,只是觉得她稍微瘦了点,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瑾……瑾姨不让我告诉您!”兰子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用手背擦眼睛,“她……她说医生都给她……判……判了死刑了,告诉您……也是多一个人担心……没……没用!”

看着眼前哭得满脸是泪水,双眼通红的兰子,皇甫傲这才明白过来。

阿瑾昨天晚上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那是她的遗言!

“她人呢?!”

“走了。”

“我知道她走了,去哪儿了?”皇甫傲吼着问道。

“十点的火车,下午四点到大连。”兰子吸吸鼻子,“瑾姨说,她想……她想回家,还说跟您道过别了……”

握紧手中那张说明书,皇甫傲大步冲到门口,拉开门就见冷子锐正将车在门口停下。

看到他,冷子锐忙着从车上跳下来,“哥,我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