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流珠既然进了东宫,即便要走,也不能就这么走,总得用点特殊的法子才行。

就这么走了,嘴巴长在她身上,谁知道她出去之后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若再有人推波助澜,更会传的不堪。

这事儿坏就坏在她是个没出阁的女子,柔弱娇弱的弱者,只要哭一哭,掉几滴眼泪,她的话,自然比东宫的话更令人相信。

弱者嘛,在世人眼中即等同于受害者。

若她泫然欲泣、明示暗示在东宫疗伤这些日子里“失了清白”,舆论必定一边倒的倒向她。

到时候,周云深极有可能就不得不跟墨欣媛之前说的那样,“捏着鼻子认了”,把人弄回来封个良娣之类的。

之前他还没想到这个,亏得去见了他家师父......

师父提点了两句,吓得他一身冷汗。

明白了那“迷心窍”的效用,穆青荔也不能再冒险将范流珠那女人留在东宫了。

这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万一她算计不成自己——钓不了大鱼抓颗虾米也是好的,转而算计起月兰等宫人起来,将来没准也是一个后患。

这种人,还是早早送走为妙。

周云深既然说要设宴,她自然举双手赞成的。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把她送走?唔,不会是把她送给二殿下吧?”穆青荔眨了眨眼笑问道。

“那还用说!”墨云深狡黠一笑,在她脸蛋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道:“你不是说二弟妹与她看起来跟好闺蜜、亲姐妹似的吗?想来也是很乐意有她这么一个妹妹的!”

穆青荔一怔,没想到周云深也会说这么刻薄的话,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道:“薛氏若是听到,怕是会气的晕过去!”

这天底下哪有不喝醋善妒的正妻?那座王府中,至今没有孩子出生,不是因为二殿下没有女人为他生,而是因为薛氏一直怀不上,其他的女人怀上的,没有一个能够安然无恙把孩子生下来。

穆青荔忙又问他,还有别的消息,又是什么?

周云深闻言笑着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实在古怪、别有意味。

穆青荔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的心里没底起来,轻轻推了他一把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呀?别这么看我,渗人!你倒是快说呀!”

周云深笑道:“师父之前离京,说是去找一些东西,有了那些东西,依靠那其中的能量,才能运转传送台......他告诉我,据他推测,长云大漠北部,便有一处应该形成了蕴含所需能量的金源石......你可记得当时咱们在那大漠腹地之中,经历了那一场狂烈风暴之后得到的那些金色物体吗?我跟师父描述后,师父说,我们的运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