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半夜爬墙、砸门拿东西的事儿,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他要拿回来的都是自己的东西,这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许氏垂眸没再说话,心里却微微有些发苦、发涩。

她这嫁了个什么男人啊!

虽然顶着个侯爷的名头,怎么连如此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家境也是不错的,自幼多少受了点规矩教导的,丈夫所言这种行为,她连想都没想过。

自己的丈夫却说得理直气壮......

月桂抱了三床被子,去了祠堂,跟墨欣媛、云香一人一床。

墨欣媛给祖宗和父母的灵位磕了三个响头,便与两个丫头去了偏房卷着被子打算这么过一夜。

傻了才真在祠堂跪一夜呢。

若她真的听了那位“兄长”的话真的在灵前跪一夜的话,只怕她爹娘在天之灵都要被她给气得再死一次。

月桂也不担心,有暗卫在暗中保护,出不了事。

而此间发生的事,明日便会传到太子爷与太子妃耳中,到时候太子爷和太子妃自会为表小姐做主。

再说隆恩候,等到深夜,估摸着墨欣媛院子那边的丫鬟婆子都已经睡着了,便叫上许氏一起,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仆妇、小厮,直奔墨欣媛的住处。

许氏如针芒在背,怎么看家里的下人怎么觉得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尴尬不已,幸亏是晚上才没现出来。

但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跟隆恩候一样淡定坦然的去做这种事,身体晃了晃推说扭着了脚,便没有跟着去。

隆恩候也没管她,自己仍旧带人去了。

在院子外架起梯子翻墙进去,从里边将门打开,隆恩候大步踏了进去,吩咐众人:“去下人房里,将这院子里的奴才都给我捆了!你们几个,随我去倒座,等会儿将门给我砸开,把里边的东西全都搬出来,搬到本侯住处去!”

此刻的他跟许氏的心思一样,都想从里头寻摸出几件好的留下来,剩下的再给孟府送去。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到了自个手里,总得留下点儿辛苦费吧?

下人们一声答应,便各自分头去了。

总算隆恩候还要点脸,让男仆直奔倒座,腰圆膀粗的粗使妇人们去捆人。

这院子里人并不多,除了墨欣媛以及云香、月桂月梅之外,就还有两个嬷嬷、两个粗使丫鬟,仅此而已。

今夜墨欣媛带着云香、月桂两人不再,就只有五人。

嬷嬷和粗使丫鬟并不会武功,哪里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捆住,惊醒起来想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厉声呵斥。

众仆妇早已得到隆恩候的吩咐,见状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给塞进嘴里堵住了一切声音,手里的动作一点儿不见停。

两个嬷嬷和粗使丫头急的眼睛几欲喷火。

月梅会武功,人也警醒的多。

绳子刚上身便察觉到了危险,想也没想便抬脚踹了过去,将欲来捆绑自己的两个妇人踹得惨叫着滚了出去。

月梅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厉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她眼睛突然一亮,变色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