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词之间大有责怪孟府苛责。

周云深听得怒从心头起,冷冷瞟了孟扶君一眼冷笑道:“阿媛是本宫的表妹,母后临去前叮嘱本宫务必好好照顾她,有本宫在,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你们孟家,胆子不小!”

孟扶君背后冷汗涔涔,连句分辨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谁能想得到这位太子爷刚刚回京,不知多少要紧事务要打听、要忙碌,多少人际关系需要重新联络,多少应酬等着去应付,却冷不丁的派了个太子妃就这么冷不丁的闯入府中,将人劫了扬长而去!

害的他们半点准备也没有,完完全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眼下墨欣媛已经不在掌控之中,想要通过她而牵制太子的计划也完全泡汤了。

这贱人若是对着太子一通告状,只会更激怒太子、令太子对孟家更不能放过。

他这个倒霉鬼今日还不得不以“丈夫”的名义过来探望所谓的“妻子”,吃太子爷好大一顿排头,真是气死人了!

就凭这无父无母、毫无背景依靠的贱人,凭什么当孟府的大少夫人?自己娶了她已经够倒霉的了,难道还要同她相敬如宾不成?

孟扶君心里忿忿不已。

一言不发低着头跟在周云深与穆青荔身后。

回到这边厅上,周云桢看出他心情不好,识趣的便不再打扰,笑着告辞,与孟扶君离去。

马车上,周云桢问起墨欣媛情形,孟扶君如实说了,道:“殿下,我当初娶那贱人原本便是孟家为了助殿下的一步棋,不想如今变成如此局面,真是——”

周云桢淡淡一笑,拍拍孟扶君的肩膀,却是笑得一脸的志得意满,道:“这一步棋没有走错,至今也没有错,好戏只怕是才刚刚开始呢,你等着看吧,哼!”

孟扶君愣了愣,明白了几分周云桢的意思,心里却莫名的有几分不自然起来。

墨欣媛不是他要娶的,两人本来就是敌对立场,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可她顶着孟家大少夫人的身份住在东宫,看二殿下的样子似乎是准备暗地里推波助澜、让她跟太子爷勾搭上,他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既然太子爷盛情相邀,那就让她在东宫住着吧。她不是在养病吗?倒也名正言顺……”周云桢无不嘲讽的嗤笑。

从这位太子妃在孟府的表现来看,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太子爷的青梅竹马一进宫,还不有的热闹瞧?

一晃又过了五日,周云深将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便与穆青荔商量着,后日一早打着出京别院小住的幌子,乘着大毛两口子前往西海城。

从陆路骑马、乘马车走,按照赵老爷他们那样普通略赶的速度,大约四天左右。

也就是说,赵老爷他们如今已经到了西海城两三日了。

他们骑着大毛两口子出发,后日一早启程,歇一晚,大后日上午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