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腾坤好像很疼爱这个弟子啊,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他弟子一提出来了,他就忙不迭地替弟子提亲呢?并且,还有意无意地拿你小妹入剑庐的事情做要挟?”唐云皱起了眉头,如果腾坤对这个弟子如此的喜爱,那这件事情难度恐怕就不小了。

“也不是这样。”幻小楼摇了摇头,“剑庐弟子虽然不多,但也同样不少,其实他亲传的弟子就那么几个,剩下的所谓腾坤的弟子,不过就是挂名而已,代师传艺罢了。所以,说起来,表面上看凌风是腾坤的弟子,其实就是大师兄燕南天的弟子而已,只不过两个人师兄弟相称罢了,实则关系相当于师徒。”

“哦,原来这样啊。”唐云有些恍然,“要照这么说的话,唔,那凌风实际上就相当于是燕南天的弟子而已,而代凌风向你提亲的人,是燕南天,至于腾坤是否知道这件事情,还未可知呢,对不对?”

“是这样的。”幻小楼很是欣赏地看了唐云一眼,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那这件事情做得有些恶心了,完全是借力打力,以势胁人啊。”唐云皱起了眉头,虽然腾坤未必知道这件事情,但凌风分明就是借用腾坤与西天剑庐的威势来胁迫梁家就范,说得好听些,这是阳谋,说的不好听些,这就是下作的耍心机手段,十足的令人恶心。

“是。”幻小楼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唐云了,他总是能一句话就抓住了问题的最关键之处,这个臭家伙,虽然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还那么臭屁,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聪明啊!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凌风,无论如何,那可都是西天剑庐的弟子啊,如果你嫁给他,啧啧,别说你是永冥教弟子,就算你是永冥教主,凭西天剑庐的金字招牌,恐怕也能保得住你吧?怎么样,你不动心么?”唐云笑嘻嘻地看了幻小楼一眼问道。

“唐云,你……”幻小楼脸上一下变了颜色,豁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望着唐云。

“别介啊,你别激动嘛,我就是随便问问嘛。”唐云哈哈一笑。

“唐云,你不是人!”幻小楼眼圈儿又红了,无比的委屈与激动。

“我真的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再者说了,从人之常情考虑,估计不论这个凌风的用心,单凭他的身份,你同意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唐云挠了挠脑袋,赶紧道歉,这玩笑好像开大了。

“我死都不会嫁给那个瘸子的!”幻小楼情绪这才平缓了下来,重新坐下来恨恨地道。

“啊?是个瘸子?”唐云一咧嘴,晕,这事儿祝千军好像没说过啊?不过,听到这里倒也恍然,恐怕当初祝千军也隐瞒了一些情况,估计是在激烈的冲突过程中,祝千军也说什么好听的,自然拿这种身体残疾去攻击凌风了,要不然,凌风也不会做得那么绝,直接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道剑气,让他终身不能修行!

“不但是个瘸子,而且还长得很猥琐,自从他进了梁家的门儿之后,就一直盯着我在看,不停地看,我恶心死了。”幻小楼一个劲儿地在自己脸上扇着风,好像对面就是凌风一般,她都不愿意去闻凌风呼吸的臭气!

“你这就有些歧视残疾人外加外貌协会了。”唐云嘿嘿一笑道。

“我凭什么要找一个瘸子?并且还是那种机心险些恶的瘸子?”幻小楼哼了一声道,脸上现出了厌恶至极的神色来。

“就是,找我也不能找他啊。”唐云大义凛然地附和道。

“你确实要比他强上一点儿,至少腿不瘸!”幻小楼没接他的话茬,瞥了他一眼道。

“我就那么菜?至少也是风流潇洒英明神武啊。”唐云郁闷了,那个凌风能跟他比么?

“真对不起,你除了又色又坏之外,我看真没比那个凌风强到哪里去。”幻小楼不屑地道。

“我……他妈的,至少我把你给上了,还是你勾搭我的,凌风就做不到这一点吧?”唐云大怒,鼓起了眼睛恶狠狠地予以还击。

“你不要脸……”幻小楼也大怒,跳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

“既然你非得这么说,那我他妈今天就不要脸到底了,你信不信?”唐云一脚踹翻了沙发,虎跳起来,摩拳擦掌地奔着幻小楼就过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幻小楼想起了刚才好几次被这个该死的压倒,压得都喘不气来的事情,登时就怂了,惊叫着往后退去。

“晕,就你这样,还是永冥教十大将军之一呢?简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啊不对,刚才你已经见过世面了嘛,是不是我的世面把你给吓到了?”唐云嘿嘿一笑道,满口的黄腔荤话道,不过心下间却是好笑,看起来人都是有着多面性的啊,喏喏,现在的幻小楼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现在的弱质女流般的她跟地宫里那个威风八面的幻小楼,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嘛。

“你,你不要脸,就知道欺负我,如果,如果不是我现在功夫境界未复,岂能任你如此侮辱?”幻小楼咬着银牙道。

“功夫境界未复?什么意思?”唐云皱起了眉头。

“还不是当初在乾王地宫的时候,我耗尽了全力,移形换位时已经受了重伤,最后又遭遇严峰背叛,还与蔡炳权打了一场遭遇战,结果就是,因为受伤太重,我境界直线跌落,现在只相当于脏腑初境而已。并且,想真正恢复过来,遥遥无期。而凌风也正是因为抓住了我这一点,所以,才想迫我就范,并且,他还向我父母许诺,如果我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大师兄燕南天就会亲自出手救治于我。”幻小楼说道。

“晕,这样啊?”唐云小小地吃了一惊,“我说你现在怎么之前有些不一样呢。”他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