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人走过来就道:“我说你没毛病吧?怎么一言不合就跪下了呢?”

“张先生,求放过我家,放过我的集团吧。”严有为只差没哭出来:“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鲁莽授意了我儿子去捣乱,是我输了钱不甘心,我都认了,您想怎么整随便,只求图个开心然后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真的。”

“爸,不是来给我找场子的吗?”严兴不理解的质问。

“你闭嘴,给我老实的跪着。”严有为呵斥一声。

“起来吧,跪着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严总你在说什么。”张正走到沙发上推开严有为,蹲下来开始喝药。

严有为凑过来陪笑道:“张先生,之前的事都是我们不对,我带着犬子过来给你下跪认个错,您大人有大量,求放过我们还有华贸。”

“放过你那倒是没问题,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但你华贸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正哼了一声。

如果张正不怕赢过去的股权甩卖了严有为会相信他的话,但他甩卖了以后,华贸集团就被人放出消息被彻查的事情怂恿股市,这一连串的举止如果张正不知道他华贸被查打死严有为也不信他能在这么恰当的时间段甩卖了股权没让股权价值受到股市舆论影响。

“明人不说暗话,张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不让人继续搞我?”严有为直接挑明了条件道。

“搞你?”张正轻笑一声:“谁无聊要搞你?你不是好端端的东三省顶级富豪吗?”

严有为哭笑不得:“那也是寻常人家封测的,在您这里还不是屁。”

张正喝了一口很苦的药,很辛辣刺鼻的皱起了眉头,然后舒展开来,他又倒了一整碗,一边说道:“你集团如果没鬼,你怕什么?警察查这玩意儿又不是无中生有。”

严有为整张脸比张正吃中药还要苦涩:“这年头,任何一个有规模的集团公司要被查税务账单,一查一个准。张先生,要不我给你跪下了好吗?求求你放过华贸集团,那里还有其他股东包围了我家回不去了。”

叶无欢:“叫你那个.......那个什么副省的秘书啊,这种司法的事情你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官家身份,帮不了你。”

一说起侯振东和秘书的事严有为就脸色黯变,露出了恐惧的眼神来。

二话不说他自己都下跪了。

张正和叶无欢嘴巴张得那个老大。

“哎,你这人,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跪下呢?”张正赶紧拉扯了他一下不然他跪着。

“我是真没办法了,你就当我早上说的那些话全是狗在叫好了,张先生,放过我吧。”

严兴虽然从头到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到他老爹对自己的仇人还磕头跪下的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得他很陌生,变得充满了危险。

是不是他从手术台上醒来后这个世界剧本打开错误了?

难道不是得罪了他的张正这帮人跪在他面前求饶吗?怎么是他得跪着,他爹也跟着跪着?打从他生下来是富二代含着金钥匙长大以来,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老爹会找人给他背锅,从学校到社会,都是别人巴结他,集团公司里或者商业圈里,他是那几个富少之一,从来都是笑傲别人的存在。

直到今天,眼前的这一幕让严兴觉得很不真实。